苏简安钻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将那些尖锐的质问隔绝在外,她终于松了口气。
唯独,他绝口不提去美国之后的日子。
苏亦承以为洛小夕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小夕,你爸爸同意我们交往的事情了。”
终于坐起来的时候,她感觉全身力气都已经耗尽。
“怎么了?”苏亦承看她脸色不大对劲,“薄言跟你说什么了?”
女人明显没从江少恺的话里反应过来苏简安是警察局的工作人员,哭得更凶:“叫她把我丈夫的命还给我!”
洛小夕走了这么久,就像消失了一样渺无音讯,大概从来没有联系过苏亦承。
她知道这样做,不仅是她会痛,也会伤害到陆薄言。
“简安!”
苏简安听说她被安排去医院接受检查时,就已经察觉到什么了,但真的在车上看见陆薄言,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不顾随行的警员怎么看,一头扎进陆薄言怀里,像一个寻求庇护的小鸵鸟。
“怎么了?”苏亦承察觉到异常,轻声问。
“说!”
“或者你可以再等一段时间,如果她还是吐得这么厉害的话再跟她说。”田医生说,“其实连续不断的呕吐是非常难受的,浑身无力,胃,喉咙……都会非常难受。如果到了她忍受的极限你再告诉她,她也许会答应。”
某个可能性被陆薄言联想到。
比泄露承安集团的方案,被苏亦承厌弃的那一次还要疼痛。那一次她没有错,这一次,错全在她身上,她几乎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难怪他不是设门禁,而是请了两个高大的保镖!
“特殊手段?”但这并不影响她第二天早醒。
韩若曦告诉她,方启泽非常听她的话。洛小夕单手叉腰,怒视着苏亦承:“你凭什么这么做!”
只有陆薄言敢问他为什么,他的答案只有三个字:“没心情。”“等到真的谈了,你就不会这么想了。”苏简安说,“你只会想平平顺顺的跟那个人在一起,哪怕日子过得平淡一点也无所谓。”
服务员查了一下记录:“是江少恺先生开的。”安静中,她想起大学时在报道上看到的陆薄言。
苏亦承眼角的余光扫到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翻到最后一页,竟然看见了苏简安的签名。可原来,她只是一个冤大头。
仿佛他早就预料明天的事情。苏亦承是骗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