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唐玉兰来的时候已经替苏简安收拾了换洗的衣物,陆薄言走出去打开柜子,医院的病号服,还有她自己的外衣和贴身衣物分类放得整整齐齐。 同事们说她不知道人间情事辛酸,好男人太难找了好嘛!
“不要。”洛小夕果断打出去一张牌,“今天晚上我要赢钱!” 终于见到洛小夕的时候,苏简安心里跟被扎进来一根针一样刺痛。
“……”陆薄言眯着眼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在长沙发上坐下,突然想起刚才苏亦承环顾四周的动作,为什么他看起来好像很害怕有人发现他们在一起?
不过,她正好趁机放肆取笑一下陆薄言! “还有一些其他事情。”陆薄言说,“以后我再告诉你。”
母亲离开,她才知道原来世界充满了险恶,知道人情冷暖,知道人性有美好,但也有阴暗和肮脏。所有的丑和恶,都来到她面前无所顾忌的让她打量。 她拒绝了苏亦承,现在想来觉得不可思议,十几年来只有苏亦承拒绝她的份啊。
用的是他那架私人飞机,有一个不算宽敞但是很舒适的小房间,陆薄言抱着苏简安进来让她躺下,苏简安腰上那种仿佛咬着她的酸痛终于缓解了不少。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上楼了,苏简安撇了撇嘴角:“挑剔。”
沈越川心酸又生气:“简什么安?她走了!” 洛小夕并不生气,只是觉得好奇:“苏亦承,你到底为什么不敢送我啊?难道是因为和我们公司某个女明星有暧|昧,不敢让她看见我从你的车上下来?”
变老是女人最忌讳的话题,特别是一头秀发变成银丝最不能忍受,苏简安笑着推了推陆薄言:“走开,你才会呢!我未来十年、三十年、五十年都永远是现在这个样子!” 挂了电话,苏简安直扑向陆薄言,迫不及待的跟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或真或假的赞美和奉承扑面而来,洛小夕太懂这种游戏规则了,欢呼了一声调动情绪,和她们击掌庆功,感谢他们愿意来给她庆祝。 “唔,我们陆总家有娇|妻嘛。”另一个助理边整理文件边笑着说,“那天你在会议上叫我们要习惯的,怎么自己抓狂起来了。”
苏简安有些不好意思,但想起陆薄言挑剔的胃口,还是豁出去了:“市里,有没有味道比较好的餐厅?” 最终,她还是无法控制的越界了,但陆薄言……好像并不烦她诶。
陆薄言把她抱进洗手间才放下:“换洗的衣服在柜子里,好了叫我。” 清晨的阳光在窗前铺开,陆薄言闻着她的黑发上传来的淡淡香味,心里有什么快要满溢而出。
除了没有跨出最后一步,除了还没领证就商量好他们的婚期只维持两年,其他的……他们已经真的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了。 “什么事不太清楚呢。”秘书说,“但是苏总让我帮他预约了蒙耶利的位置,但最后好像取消了。”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你每天败个百八十万,这个家还不会垮。” 苏简安自然也听见助理的催促了,记起陆薄言还没吃晚饭的事情,忙说:“你先去吃饭吧,我也要睡觉了,明天见。”
放好温水,又把她的沐浴用品放到旁边方便她取用,陆薄言想了想,就只剩衣服了。 怎么感觉有点热?
陆薄言叫她走,他毫不留恋的,要她马上就走。 “昨天我们已经拿下来了。”闫队长说,“镇上的化验设备不行,少恺会借用市局的法医化验室进行化验。简安,昨天你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做尸检,帮了我们很大忙。接下来的事情你就别再操心了,交给我们,你安心养伤。”
可实际上,她拨通了外卖电话,叫了两人份的外卖。 “好了!”
“……”苏简安愣了愣,感觉满头雾水说了半天,陆薄言气的是她伤害自己,而不是气她不愿意要孩子? 苏亦承挂了电话,司机走过来替他打开后座的车门:“苏总,送你回公寓还是……”
她揉了揉脑门,委委屈屈的说:“你弹我脑门我也还是不知道啊……” 洛小夕的性格和苏简安南辕北辙,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躺下十秒钟就能睡成一头猪。
陆薄言眯了眯眼:“学聪明了。” 韩若曦沉默了片刻,声音终于从大洋彼岸传来:“那我试试。但是,旋旋,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