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太兴奋还是时差的原因,后来苏简安迟迟睡不着,就拉着陆薄言问他那些礼物是怎么挑来的。 苏简安:“……”恶趣味!
“嗯……”萧芸芸认真的想了想,“不能比我小!要那种稳重又幽默的,会说甜言蜜语但不会花言巧语骗小姑娘的!” 整件事情有一个漏洞,可这个漏洞到底在哪里,他暂时无法察觉。
苏简安死死的盯着他的笔尖,目光空洞,感觉心里有什么正在一点一点的死去。 陆薄言蹙了蹙眉,不想再和苏简安废话,作势要强行把她带回房间,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敲响,“咚咚”的两声,不紧不慢而又极其规律。
先是老洛的体力一天比一天好,作息时间变得正常起来,洛小夕下班后他甚至能陪着洛小夕看半部电影,或者聊上一两个小时。 一个陆薄言,足以填|满她的视线和心田。
洛小夕“切”了声,表示不屑这种做法,又制止调酒师倒果汁的动作,屈指敲了敲吧台:“长岛冰茶。” 就好像原本只是站在岸边看风景,却无端被卷起的狂潮淹没,推不开陆薄言也就算了,还连抗议一下都不能出声。
陆薄言的神色一沉再沉,扬手就要把手机砸出去 可有时候,哪怕她不乱动,后果……也是一样的。
他说得轻巧,但苏简安知道,陆薄言一定给了康瑞城致命的一击。 “呵”韩若曦冷笑,“你哥和唐氏帮陆氏的那点,可不够陆氏撑多久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挣扎?”
秦魏笑了笑,“他刚才说什么未婚夫?” “我跟她认识十几年了,哪里还需要准备才能见面?”苏亦承说,“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去找她。”
“对不起。”苏简安满心愧疚,“我替他向你道歉。” 江少恺突然顿住,蓦地明白过来:“那个找到关键证据判决康成天父亲死刑的陆律师,是陆薄言的父亲?可是,十四年前陆律师的太太不是带着她儿子……自杀身亡了吗?”
哪怕是闭上眼睛,呼吸间也充满她身上残余的香味。 被逼着穿上的铠甲,武装的坚强,全都在这一刻崩溃成粉末,洛小夕扑倒在父亲的病床前,抓着父亲的手痛哭出声。
她仰起头望着天花板,直到把泪意逼回去才看向苏亦承,笑了笑,低头吃饭。 他坐下来工作,翻阅文件的空当偶尔会和苏简安说两句话,她趴在桌上,起初还能“嗯嗯啊啊”的应着,但没过多久就没声了。
清晨六点,太阳从地平线上冒出头,东方的天空渐渐泛白天亮了。 碍于身份,太贵的餐厅他们不能去,而且那些餐厅都需要提前预约,几个人拿着手机搜索了半天也决定不出去哪儿,最后是苏简安出主意:“去老城区吧,吃火锅。吃完了还可以在老城区逛一逛。”
“我知道了。”苏简安点点头,“谢谢医生。” “开快点!”穆司爵把怒气都撒在了阿光身上。
她主动吻上苏亦承的唇,“别再想过去那些事情了。” 后座的乘客欢呼雀跃,大叫“机长万岁”,小孩也停止了哭泣。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她一定会挑一个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告诉陆薄言,他一定会很高兴。 医生很快给他输液,车子划破凌晨的寒风,朝着位于中环的私人医院开去。
可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还是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衣着完好,那台架着的摄像机也没有开启,除了被撞到的头部隐隐作痛,她似乎没有其他事情。 这一抹晨光,在洛小夕的人生中最美好。
“怎么说呢……”阿光沉吟了片刻,终于找到合适的说法,“应该说很多不能明着做的事情,七哥可以做。调查这种事故,七哥行动起来比警方更方便。” 陆薄言理所当然的说:“我一直在想你穿上这件裙子会是什么样子。穿给我看。”
想到这两个字,苏简安的眼睛突然再度发热,她仰起头想把眼泪逼回去,可就在那一瞬间,“啪嗒”一声,几滴眼泪在地板上溅开。 ……
走出暖气充足的酒店大堂那一刻,寒风迎面扑来。她突然觉得,今年的冬天要开始变冷了。 苏简安虽然不像洛小夕那样好动,但要她这样长久的坐着她也受不了,不一会视线就开始在客厅里扫来扫去,最终目光停留在陆薄言的笔记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