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居然只有清醒。 “我亲眼看见的!”洛小夕愤愤然,“周年庆那天晚上你突然不见了,简安给你打电话,是张玫接的。我到酒店去,敲门是张玫来开,而且你猜我还看见了什么张玫脖子上吻痕多着呐。”
“……”反应过来后,洛小夕的老脸腾地烧红了,不甘的问,“那怎么办?” 这天晚上,她在睡梦中,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闫队长的来电,城西的一个小区发生命案,有受害者死亡,紧急出警。
苏简安的好心情一直延续到了晚上,特别是在反锁上房门的那一刻,她就像当了几十年乖乖女的人终于做了一件疯狂的大事,兴奋得克制不住的想尖叫。 苏简安说他胃不好,不许他喝冰的,命令都下到他的秘书那边去了,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喝过冰咖啡。平时她做晚餐时炖的汤,厨师也会告诉他,今天太太炖的汤又是养胃的。
说起来,上一次这样站在路口等绿灯,他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了。这些年太忙,先是忙着让公司走进正轨,又忙着和苏洪远斗智斗法,他根本没有等绿灯这种闲暇时间。 除了她,床上没有第二个人。
“调查陆薄言,明天中午之前,我要看到他的详细资料。”康瑞城突然说,“特别是,他的家庭背jing。” 然而用心并没有什么用,她不是差点毁了厨房,就是白白浪费了大好的食材。
很晚才回来,疲惫的倒在她的床上缓缓睡着,隔天醒来时他也许会对着陌生的房间茫然片刻,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房间,而她已经离开了。 似乎只要一个转身,他就能轻易的彻底离开她而去,像和她从未有过瓜葛。
而年龄渐长,留下遗憾的事情越来越多,失去的原来越多,它们慢慢的就吞噬了她的好睡眠。 “江少恺啊。”苏简安捧着平板在追剧,漫不经心的说,“他早上来的。”
结果这一整个早上,两个人几乎都在唇枪舌战,就连到了吃早餐的时候都没有消停,苏亦承尖锐冷漠,洛小夕伶牙俐齿,两人的嘴上功夫不分上下,最后苏亦承是带着一腔怒火离开洛小夕的公寓的。 这是她的房间没错,但就在她离开的这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这间房变成了空房也没错!
洛小夕瞪大眼睛:“放开我!我们什么都不是,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苏简安算半个医生,最看不惯不专业的手法,终于忍无可忍的把陆薄言手上的东西夺过来,细致的替他消毒包扎。
但那么大的问题她都解决了,这种小问题她会没办法? “你出门的时候忘了看日历?”陆薄言的笑意里浮出讥讽,“20XX年了,你还活在十四年前?”言下之意,康家早已失势,康瑞城在做梦。
“好。”苏简安点点头,“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是在怀疑陆薄言的品味,但陆薄言居然觉得小怪兽这挑剔的样子很可爱。
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 除了拖鞋,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了。
陡坡下面是一条还算宽敞的路,他打量着,呼吸从来没有这么急促过,心脏被揪得很紧,泛出细微的疼痛来。 病房的角落里放着一张轮椅,陆薄言推过来,抱着苏简安坐了上去。
忙碌间,一切在他的脑海中都变得清明起来。 洛小夕突然觉得更冷了,但正所谓输人不输阵!
陆薄言说:“随便下。” 十一点整的时候,手机终于轻轻震动了一下,陆薄言的短信跳出来:我到了。
《最时尚》是国内最畅销的时尚杂志,主编是时尚界的大咖,它的读者从刚入社会的公司职员跨到高级白领,再跨到千金名媛,受到无数关注时尚的女孩追捧,而洛小夕的几组照片出来,反响不是一般的热烈,当天就上了热搜。 这个对陆薄言势在必得的女人,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在苏简安的视线内了。如果不是她千里迢迢从美国寄了一支球杆回来给陆薄言,苏简安几乎都要记不起她来了。
她红了脸:“流|氓!你才想呢!” “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想起这么个人来。”洛小夕假装是不经意间问起一样,“她为什么从你的公司离职?”
陆薄言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空的,他皱着眉起身,然后就看见苏简安蹲在床尾,一件一件的往行李箱里放他的东西,还小声的数着: 他深邃的眸底,不着痕迹的掠过一抹沉沉的冷意:“事到如今,无论如何,我不可能和简安离婚。”
陆薄言在文件上签下名:“Daisy说你有急事?” 洛小夕挣扎起来,苏亦承倒是悠悠闲闲的:“我真的在做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