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A市。 陆薄言从架子上取下一条浴巾,从容的裹住苏简安,问:“腿有没有受伤?”
这个时候了,陆薄言应该回家睡觉了吧? 苏亦承告诉陆薄言的何止这些,但看苏简安的样子,她似乎还以为自己的秘密藏得很好。
虽然知道明天陆薄言一定会带她回去,但她还是想让陆薄言知道,她愿意回去了。 “那要看你想做的事情是什么。”陆薄言说,“只要和简安有关,我就不会袖手旁观。”
苏亦承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愣怔了一下,眸底迸发的怒火熄灭下去,他看着洛小夕,目光竟然变成了惊惶不定:“小夕……” 洛小夕:“……”男人跟女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苏简安的脸腾地烧红了,不敢和陆薄言对视,挣扎着要从他的腿上下来,陆薄言却突然拉住她,似笑非笑的在她耳边说了句:“我知道这是你送的。” 也就是说,其实这十几年里,陆薄言并没有完全忘记她。
老洛“哎哟”了一声,“你赶紧上去洗洗,那什么香水味你老爹闻不习惯。真是,那明明是鬼佬用来遮体臭的东西,被你们这些人天天用来呛我们这些老东西。” “我以为你喜欢别人,怕两年一到你就会跟我提出离婚。”陆薄言自嘲的笑了笑,“更怕到时候我不愿意放手,让你讨厌我。”
方正拉过一张椅子坐到洛小夕身边,苦口婆心的说:“我一直觉得你们这行太辛苦了。你看看,每天的运动量那么大,还不能吃多少,走秀又累。小夕,你为什么不跟着我呢,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保证你从我这里拿到的钱不必你干这个拿到的少。” 陆薄言顾不上整理领带,坐到苏简安的对面怒沉沉的看着她:“苏简安,你刚才是想谋杀亲夫?”
苏简安走出化妆间,正好碰上苏亦承,他的脸色并没有比来时好,反而还更阴沉了。 她继续优哉游哉的化验、写报告。
苏简安松了口气:“可鞋子明明是新的,怎么会断掉?这个品牌的鞋子质量明明不差啊……” 他是不是郁闷了好久?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点击搜索,果然,她和洛小夕的关系被曝光了,无数网友证实她们是好朋友,还连她们大学时的合照都翻了出来。 她曾经也好奇过,想了很多办法,但还是没能打听到陆薄言的生日。
这大半个月以来,除了上班的时间之外,陆薄言几乎每时每刻都和苏简安呆在一起,她并没有去挑过礼物。但她现在这个样子,明显是早就挑好了。 刘婶知道这两天苏简安和陆薄言在闹别扭,试探的问:“我给你端上来,你多少吃一点,好吧?身体要紧的呀。”
洛小夕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 “醒了?”
她看着每一个熟悉的角落,感觉像离开故乡很久的人终于再度踏上故土,心里五味杂陈。、 苏亦承就真的没有动,直到电影只剩十几分钟了才去洗澡。
陆薄言笑了笑:“时间不早了,你要不要回房间睡觉?” 她艰难的咽了咽喉咙才支支吾吾的说:“没、没有,只是滑了一下。”
晚上,苏亦承没有再回洛小夕的公寓,而是把那串钥匙收了起来,而洛小夕要为一本杂志拍照,忙碌之下也顾不上他,两个人又失去了联系,好像那两天的亲昵根本没有发生过。 案发后法医是必须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苏简安收拾了东西就要民警带她上山。
“简安,”陆薄言的声音低沉又极富磁性,“过一段时间我们再商量这件事,嗯?” 洛小夕进入酒吧,里面或熟悉或陌生的年轻男女立即欢呼起来,彩带喷到她的头顶,落得她满头都是。
陆薄言拉开门进来,见苏简安一脸痛苦,过去把她抱起来:“哪里不舒服?”他深深的蹙着眉,好像不舒服的人是他。 苏简安抬起头看着陆薄言,双眸里充斥满了错愕。
她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每一根骨骼都不愿意认输,就大肆放言总有一天苏亦承会是她的。 她以为他衣冠楚楚,会是个正人君子。但人不可貌相说得没错,以后她再也不多管闲事了。要不是他没预料到她能挣脱,指不定还要和他纠缠到什么时候。要是被陆薄言发现的话……后果她不敢想。
无论如何,评委早就评出分数了,她的紧张改变不了什么。 “我看见的呀!”副经理说,“前几天我看见苏总在我们公寓楼下的餐厅给洛小姐买早餐;昨天晚上他们不知道去了哪里,早上我看见苏总抱着洛小姐回公寓的。要是没有在一起,他们能这么亲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