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生没有说完，但她能猜到他的意思，重新经历发生过的事情，也许可以刺激到她的大脑。他不想对路医生怎么样，他只是需要一个情绪的发泄口。

“不必了，”祁雪纯叫住他，“你们没认出他是谁吗？”程申儿没反对，“谢谢你。”

“能让把嘴唇咬破的，恐怕已经不是一般的疼了。”路医生说道。祁雪纯听着妈妈的碎碎念，没觉得烦躁，心里反而很温暖。

云楼张了张嘴，似乎有话想说，但没说出口。她闭着沉涩的眼皮，昏昏沉沉但又睡不好，半梦半醒间，她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朝床边走来。

她差点又要摔倒，祁雪纯及时赶上扶住她。威尔斯笑了笑，“那不是怕，那是爱。”

她对祁雪川的油嘴滑舌已经习惯了。祁妈浑身虚脱，手一松，也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