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爵坐在后座,自始至终都是淡淡定定的,大有泰山崩于面前不改色的气魄。
陆薄言揉了揉苏简安的头发:“知道了。”
穆司爵把小家伙放下来,拆开袋子,给他看新衣服。
“薄言,我们怀疑一切都是康瑞城的阴谋。康瑞城根本不是要对佑宁下手,而是想逃走。越川打电话想告诉你,但是你没有接电话。不过,你应该早就发现了吧?”
既然是一阵风,他就是自由的。
但是,他没有忘记哭了是会被鄙视的,于是又想抑制一下委屈的感觉。
穆司爵的眉头蹙得更深了:“高寒有没有说什么事?”
“做了个梦,就醒了。”苏简安坐到唐玉兰对面的沙发上,注意到唐玉兰正在织的那件毛衣,比西遇和相宜现在穿的大,但也不适合大人穿,她不由得好奇,“妈妈,这件毛衣织给谁的啊?”
没人比她更清楚,陆薄言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多久。
终于,“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向两边滑开。
每突破一个难关、每向前一步,她都兴奋得想大叫,想告诉全世界,她又进步了一点,又向目标靠近了一点。
他更不能说,康瑞城因为心虚了,所以妄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恐吓他们,让他们停止重启十五年前的案子。
有人说,光凭这一点,他们就要赞爆陆薄言和苏简安。
也是,沐沐毕竟是他唯一的孩子。
雨后,山里的空气更加清新怡人,远处覆盖着厚厚白雪的山峰的轮廓,也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陆薄言的唇角勾出一个满意的弧度,替苏简安盖好被子,转身往浴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