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苏简安突然又连名带姓的叫他,声音凉如冬日的寒风,“我们离婚吧。” 等到康瑞城落入法网,等陆氏度过难关,她就能把这一切都告诉陆薄言,一切都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等个五分钟,体内正在燃烧的细胞也都冷静了,舞池上响起一片喝倒彩的声音,一分钟前还在扭|动腰身的男男女女纷纷离开舞池。 现在陆薄言的身上,背负着财务总监和几名财务人员的希望他们以自己的名誉和自由为代价,换来了陆薄言的安全无虞。
在一楼碰见步履匆忙的苏亦承,他甚至差点撞上了一名医生。 渐渐的,苏简安感觉不对劲。
陆薄言终于放心的离开,一走出警局大门,就有大批的媒体涌上来,抛出犀利却毫无新意的问题。 视线放远许佑宁什么时候进来的?
“妈,你们不要走……”她哀求道,“否则我就成孤儿了,我会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陆太太,陆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觉得陆先生能处理好吗?”
她哭得喘不过气来,最后只能大口大口的抽着气,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眼泪打湿了苏亦承的衣服,却还是咬着牙,什么都不肯说。 “也就你还笑得出来!”洛小夕心疼却无能为力,“这么冷的天,每天都要挂六七个小时,你另一只手能撑多久?”
“尽快把资料递交给法院。” 回到家,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陌生的年轻女人,金发碧眼,白肤高鼻如假包换的欧洲人。
“那个,苏法医,”小警员清了清嗓子,“我们需要知道你们都说了什么,回头有需要的话是要跟领导报告的。这些规定……你是知道的。” 虽然早就预料到,但是推开门的那一刻,苏简安还是被吓到了。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真的给苏亦承造成了损失,无法面对承安上万的员工,夜不能寐,日子仿佛暗无天日。 她提出离婚的时候,他生气,却伤害自己。
苏简安撇撇嘴,表示不需要:“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为什么要你陪?”她半严肃半开玩笑,“你放心忙你的,我等着看你打赢这一仗呢!” 从苏简安的角度看过去,陆薄言线条挺直的鼻梁、浓密英挺的眉都格外清晰,不知道在文件上看到什么,他偶尔会蹙一下眉,随即缓缓舒开。
等了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颇具设计感的木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西装马甲、围着围裙的老人走出来,和陆薄言握了握手,又和苏简安礼貌的贴面表示对她的欢迎,请他们进去。 陆薄言的眸底不动声色的掠过一抹诧异。
陆薄言的神色一沉再沉,扬手就要把手机砸出去 陆薄言笑了笑:“第一,警察只是例行公事问了我几个问题。第二,这么点问题不至于让我忙上两天。”
陆薄言挑挑眉梢,少见的随意轻松样:“有什么不可以?” 唐玉兰也明白,点了点头,又拉家常般和苏亦承聊了几句,起身离开。
陆薄言不知道该怒还是该解释,咬着牙问:“你相信她的话,相信我会做这种事?” ……
苏简安点点头,手大喇喇的环上陆薄言的腰,不知道是刚才情绪波动太大还是其他原因,她迟迟睡不着。 “陆太太,我们收到消息,今天你去第八人民医院的妇产科做了人流手术,请问这是真的吗?”
瞬间,苏简安只觉得绝望铺天盖地而来。 现在终于有机会这么近的看着他,连眨一下眼睛少看他一眼,她不舍。
江少恺无非就是担心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陆薄言会和其他女人怎么样。 当时这件事轰动A市一时,众说纷纭,但几天过去就风过无痕,被人遗忘了。
半个多小时后,陆薄言回来。 老洛笑着摇摇头,“你还是不了解她。”
苏简安早已没了刚才冷漠决绝的样子,蹲在地上,小声却绝望的呜咽着,像一个面临屠刀却无法反抗的小兽。 沈越川打完电话过来主卧,见状叹了口气:“下午他就回来了,回来后一直发烧,我和徐伯想叫车过来把他送到医院,但没办法,医生才刚碰到他,他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