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追月居吧……”她已经能听见那帮人流口水的声音了。 洛小夕还是第一次享受他的公主抱,没想到事先还要被他骂一通,不情不愿的别开视线:“还不是怪你。什么我的雅兴,我才没有三更半夜当野|战军的雅兴。”
陆薄言挂了电话,穿上外套离开公司。 原来他打了她的电话,想说什么呢?解释他和韩若曦的事情?
她像只听话的小猫一样靠到陆薄言怀里,纤长的手指暧昧的抚上他的手:“陆总,你把眼睛闭上好不好?人家想给你一个惊喜~” 她突然想起那天窜进呼吸里的熟悉气息,还有他轻轻的声音,其实只要一回头,她就能看见陆薄言在她身后的。
苏简安似乎看到陆薄言的眸底有担忧掠过去,但她捕捉不住,所以也不敢确定,更不敢窃喜。 他那个尾音,充满了戏谑。
陆薄言能面对至亲离开世界的事实,她为什么不能呢?至少要像他一样坚强,才配得上他吧? “喝了。”
她只是觉得唐玉兰的年纪越来越大,一个人住有些孤单好吗! 她突然一脸凌|乱的惊恐。
苏简安点点头:“好。” 他都忘了有多少年没人敢对他阳奉阴违了。
两人的牛排一起端上来,陆薄言没再说什么,吃了几口垫着胃就放下刀叉,把自己的手机留在桌子上:“有事打沈越川电话找我,或者打办公室的电话。” 男人坐上副驾座,吩咐司机开去酒店,沈越川上了另一辆车,苦逼的被送去公司。
她皮肤白皙,衬得黛绿色的手镯更加明艳照人。玉镯也似是为她而生一样,圈在她的手腕上,格外的沉静安宁,像漂泊多年的人终于找到了最后的归宿。 苏简安抿了抿唇。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就算我是耍流氓,我好歹找了个借口,你连借口都不找。” 他没想到,一切都失去了控制,而且无力扭转。
想起这是谁的脚步声,苏简安头皮一麻,抬起头果然,陆薄言。 沈越川说那里有一间陆薄言的休息室,应该不会有人打扰她。
苏媛媛见陆薄言的碗空了,殷勤地端起来:“姐夫,我再给你盛一碗吧。我们家的厨师熬汤可是很厉害的呢,你要多喝一点哦。” 那时她就警告自己,要克制,不要放肆。两年的婚姻生活已经是恩赐了,她不能再要求更多,做人不能太贪心。
“刚结婚的时候我看见的陆薄言,冷漠、倨傲、不近人情、不讲道理,但是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我跟他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结婚,婚后一个丈夫该做的,他都做了,对我还很好。其实我知道,他这样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伴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我们结婚后,他唯一的一次负mian新闻只是一场误会。 “……你没事吧?”
“你上班要迟到了!”洛小夕捏着她的脸在她耳边吼。“在梦里笑得那么甜,是不是梦见你们家陆Boss了?” 十几年前,陆爸爸是司法界最富盛名的律师,但陆薄言十六那年,陆爸爸意外发生车祸,当场身亡。
何止是办得到? “……我们昨天碰见韩若曦了,然后就莫名其妙的陷入冷战。”苏简安搅拌着杯子里的奶茶,看红豆在香浓的茶水里上下浮动,“结婚三个多月,我们冷战两次,都是因为韩若曦。韩若曦……让我感到威胁。”
“哎,”她晃了晃陆薄言的手臂,指着货架的最顶层,“你帮我拿一下那个黄色包装的蔬果干好不好?多拿两包,我们好多同事喜欢吃这个。” 一个近60岁的老人站在书桌背后,手上执着一支毛笔,笔端是一幅快要画成的水墨画。
她转身上楼,唇上的伤口终于不流鲜红的血了,她的眼眶却忍不住泛红。 平时不管什么节日他都不愿意费心思送洛小夕礼物,尽管她总是变着法子跟他要。唯独她每年的生日,有时是叫秘书去挑,有时是自己去挑。或是昂贵的奢侈品,或是独具匠心的小玩意,仔细的包装起来送给她。
“……陈璇璇开车把简安撞了,简安陷现在还在医院。” “我哪有时间去学摆盘?”苏简安双手撑在桌沿上,一脸认真,“陆先生,你接下来吃到的不仅是我一个早上的心血,还有我多年的摆盘经验。”
他拿开她的手,拇指在她的脸上来回拭擦。 陆薄言的眉头蹙得更深,但也没说什么,让徐伯转告厨师不用准备晚餐,然后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