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根据亦承确定的。”唐玉兰笑了笑，又低头继续织毛衣，一边说，“你哥那样的人，教出来的孩子，不会是个纨绔子弟的。你对别人没有信心，对亦承还没有信心嘛？” “……”陆薄言避重就轻，在苏简安耳边说，“别太容易满足，晚上有更甜的。”

陆薄言想，这大概就是他十六岁见过苏简安，就再也忘不掉她的原因。 找不到的时候，萧芸芸一定是在某个山区，投身陆氏的公益项目，全心全意为不能享受先进医疗条件的患者诊治。

不断有员工跟陆薄言和苏简安打招呼，陆薄言微微颔首，以示回应，苏简安则是微笑着跟每个人也说新年好。 苏简安走过去，说：“妈妈，我们一起煮晚饭吧。一会司爵回来了，让他和周姨留下来吃完饭再回去。”

陆薄言和穆司爵来势汹汹，康瑞城不得不全面布防。 如果是其他无关紧要的小事，穆司爵不会给他一记死亡凝视。

康瑞城没再说什么，径自点了根烟。 萧芸芸抱着念念。

“……”苏亦承没有说话。 叶落蹲下来，摸了摸沐沐的头：“我都看见了。”言下之意，沐沐不用在她面前强颜欢笑。

东子还想解释他的想法，却被康瑞城打断了 康瑞城说：“我想给你一个机会。”

软香满怀，陆薄言很难集中注意力。 这天的训练结束后，沐沐直接回房间睡觉了，直到晚上才醒过来，下楼吃晚饭，也不管晚餐是康瑞城写的菜单，吩咐人特意帮他做的，只管吃完，然后倒头接着睡。

苏简安还是忍不住叫了两个小家伙一声。 东子见状劝道：“城哥，这样抽烟太伤身体了，不要抽了。”

这个除夕夜，就连一向内敛的念念，都比平时兴奋了很多。 陆薄言看着西遇：“你想出去吗？”

“薄言，你保护沐沐，相当于保护康瑞城。你做这样的决定，等于是在放康瑞城出境。”高寒看着陆薄言，一字一句地确认道，“你真的想好了？不会后悔？” 数秒后，陆薄言抬起头，歉然看着唐玉兰：“妈，对不起。我们没有抓住康瑞城。”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反驳，而是 苏简安并不知道，看见她这种反应，苏亦承也是意外的。

东子：“……” 他想，这个结果，让陆薄言回来亲自和大家说，会更加合适。

想到这里，苏亦承扬起唇角，冲着洛小夕笑了笑，眉眼染上了月光的温柔。 后来是陆薄言的父亲走过来，告诉他鱼要生活在水里，问他知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周姨看了看窗外，半晌后，笑了笑，“真是个傻孩子。” 她点点头，离开陆薄言的办公室，重新投入工作。

陆薄言回过神来的时候，怀里已经空空如也，满怀的软香也已经消失。 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女孩，就算毁，也要毁在他手里。

手下瞥了沐沐一眼：“城哥说了，没有他陪着或许允许，你哪儿都不能去。” 没错，年轻的时候，她和洛小夕想象过以后的日子。

新闻标题仿佛有意刺痛康瑞城的眼睛 苏简安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只剩下最后一个清醒的认知她快要窒息了。

这个结果……真够糟糕的。 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要帮陆薄言稳住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