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开目光不搭理他。
她任由泪水滚落,又任由晚风吹干了泪水。
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万一打女人呢?
但严爸一点反应也没有。
早在囡囡和程奕鸣说话时,严妍就将耳机戴上了,但隔音效果一点也不好……程奕鸣和囡囡相处的画面让她心里刺痛,难受,整个人犹如置身烈火中炙烤。
走出大楼没多远,一个小身影忽然蹭蹭蹭追上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严妍定睛一瞧,顿时面露疑惑:“秦老师?”
“你能带我进会场吗?”她问。
倒不是怕妈妈受到刺激,如果妈妈真能因为见到程奕鸣而受到一点刺激,那倒是好事了。
然而这熟悉的重量和气息,仍让她心头摇曳……她意识到这一点,巨大的羞愧与自我嫌弃顿时排山倒海而来。
“这样还不算,最要命的是她睡觉老做噩梦,半夜里经常尖叫,哎,也不知道她爸妈做了什么把她吓成那样。”
这个吃一次的确不会要命,但它会将严妍推入无尽的深渊。
“我准备了直升飞机,现在派过去接他们。”程子同马上拨通了电话。
往往男人这种表现,就是问心无愧的时候。
“我希望傅云再也不要来找我。”她说,眼里全是渴望,但也很失落,“但她生下了我,这个愿望很难实现的,对吧。”
“你怎么知道?”严妍问。